年初,跟媽坦白了一些事,接近廿年的重擔都放下了。朋友都問「為何突然有此決心」,我想還是因為看到父母漸漸年邁了--自己築起的這道圍牆,真的要把父母隔絕在外,直到他們離開嗎?想到這裡,就千萬個不忍。
另外,也跟家中某人翻了臉。無他,某人一天忽然說自己有個女朋友,那女的第二天就登堂入室了;過夜後連男朋友上了班,自己竟然還可以獨自留下。
是很荒唐,但我也不是古老石山,你要那麼隨便帶人回家過夜,不說一聲也起碼慢慢來吧。
如果是一星期留個一兩晚,來到跟家人打個招呼,我也不會說什麼;而不是一留就三四天(就是那女的下班就回來我家...),來到招呼也沒打個,直走進房間關門,每半小時才出來佔廁所10分鐘,帶來的衛浴用品也一字鋪開。
我們一家,從不愛開放自己的家作宴客留宿,一起生活了廿多年豈會不清楚?實在忍不住開口,但全沒收斂之勢,一星期還要給你留上五晚!雖不再定期佔廁所,但半夜當大家準備入睡時,才竄出來洗澡、吹頭,淅瀝嘩啦、呼呀呼呀。
好好一個家,變了劏房一樣。對很重視「回家應該最有私隱最relax」的我來說,完全是超過了底線。這個「家人」,自此在我眼中成了一個inconsiderate的劏房同屋主。